老聂的音响家伙式。
老聂众筹的独立音乐人李晋的演出。
livehouse,即小型现场演出的场所,舞台和场地都相对较小,但音响设备都极尽专业,钟爱原创音乐的地下乐队和草根艺人在为梦想出发伊始,演出通常都是在这种livehouse进行的。哈尔滨也有这样一个所在,它是一家国际青年旅舍,在城市之外甚至国外,名气要比市民所知大得多。
老聂造了一个
能装音乐的容器
老聂,大名聂景轩,生于七十年代末的大龄个性青年。不羁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安稳地在体制里生存,于是六年前辞职。他是一个音乐发烧友,之前在单位里负责文体活动的工作经历,帮他积累了许多宝贵的实践经验。老聂知道,想把音乐的梦想坚持下去,没有收入、场地等载体是不行的,于是他想到了开一家青年旅舍,既可以容纳形形色色的人,又可以一起玩音乐。
他的旅舍开在一家建于1959年的老厂房,在完成改造、装修、审批……到营业的半年时间里,他和朋友一边忙着建店,一边在曾经火爆的天涯社区里开帖盖楼做全程的记录,得到了三万余次的点击量。
老聂建成的青年旅舍某种意义上像大学宿舍,包容了五湖四海的人,没有快捷酒店的一次性洗漱工具,有的是经过岁月打磨的实木桌椅,布满涂鸦和明信片的墙,黑色的音响衬托着木质的一个小型舞台。如此,便可以容纳那些爱乐青年的音乐梦。
住宿容器
盛载着音乐梦想
许多城市都有了一家或多家livehouse,老聂的青年旅舍自然而然就成了哈尔滨音乐青年心目中的livehouse,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。几乎每个周末,这里都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演唱会进行着,民谣、有摇滚;有改编,有原创;有呼麦,有马头琴;有微电影,也有独立话剧……更有许多民间原创乐队在全国巡演时,终于找到了在哈尔滨落地的舞台。
GALA乐队由四个对音乐充满热情又执迷不悟的小伙子组成,带着年轻人毫不掩饰的冲动和桀骜不驯,来到北方国际青旅演出时已经出道七年,在国内小有名气,哈尔滨的乐迷热情得几乎要把青旅的大厅挤爆;名叫“二宝”的歌手在这里完成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首演,“一把吉他、一个键盘、一个音乐梦”便可以是他世界的全部,几曲原创歌曲感动了在场的听众,台下几乎没有谁愿意再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儿;从旅舍建成的第一年起,每年的光棍节都会有“谣来谣去,滚来滚去”狂欢音乐派对,至今已连续举办了五年,成了旅舍的传统,也成了每年此时诸多爱乐人固定的去处,而且每每赶这天参演的乐队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有名气。
北方国际青旅,很多时候不再是个住宿的符号,而是活跃在哈尔滨之夏音乐节的中央大街演出上、哈尔滨爱乐自制音响交流会上,及许许多多地下音乐人全国巡演列表上的音乐团队……
音乐是用来尊重和感动的
但凡有了时间和钱,老聂便会陆续在店里添置和更新音响设备,那个大大的前厅,小小的舞台,一次次地为热爱音乐的年轻人搭载起通往梦想的桥梁。
自第一场演出开始,老聂便坚持了一点:观看演出是一定要付费的,每场演出必设门票,他说:这是一种尊重音乐的态度。虽然除去给歌手、乐队的费用,以及场地乐器的养护,基本没什么赢余了,甚至有时还会赔钱,但他坚定地认为他所做的这些意义不在利润多寡。
六年来,老聂承接了大小正式的音乐演出已有140余场,从开始举办到现在,有过零听众的惨淡,也有过400多人挤在现场一起呐喊;他欣慰着越来越多的听友喜欢上这里。今年四月一日的藤乐队来时,天气极其不给力,本以为会冷场了,却出乎意料地齐聚了200多位听友;今年5月21日,渔猎民族的阿克善《望·祭》通古斯主题音乐巡演中,预想中的小众被现场逾百听友打破,现场许多人为音乐里传递出的纯净、真挚感动得落泪。
驴友“san三娘”在游记中说,“一直听说‘北方’的氛围好,果然不假,竟幸运地赶上了临时兴起的民谣音乐会,大家围坐着聆听的感觉真太棒了,如同老朋友一样……”。旅舍的拥趸“英子姐demi”也感慨连连,她说,“我知道,很多民谣歌手陈鸿宇、晓月老板都在这里举办过演唱会,无数文艺青年曾聚集于此,打破这寂寞的夜。这里有一只叫丁丁的小白狗,没准还会过来和你撒娇,这个得看眼缘。”
正是为了这些感动,老聂才依然肯为一场演出预售的截止日期之类的细节,不惜打上两个小时电话去沟通;肯于为促成一场演出,四处奔波发起众筹;肯于为鞍山“米烛光”乐队帮白血病孩子义演无条件提供支持……
在老聂打造的这个自由的容器里,装满了他与许多伙伴的音乐梦想,也注定有无数感动可以回忆。六年过去,他还在乐此不疲地DIY着一道又一道音乐大餐,品味着其间的快乐和感动。他希望,包括高校在内的越来越多的爱乐人,都能加入到原创音乐的发展中,一起筑梦,一起乐享这座音乐名城里的每一个曼妙音符。